灯火通明的大厅,红色的火炎在四周墙壁的灯架上摇曳着,乳白色的天花板没有任何的装饰,但居然散发着明亮的光芒。
大厅的左侧,一副色彩鲜艳的大型油画挂在那里,金色的边框把油画衬托的很宝贵,但内容却有些不甚明了——像是胡乱画上去的涂鸦。
地面很干净,虽然远不到能够清晰映出脸颊轮廓的地步,但看起来也和刚打扫过一样。大厅的最深处,有着一个高台,身披黑袍的伊希雅正站在其之上,俯视着高台下。
阿波菲丝轻轻的漂浮在伊希雅的身旁,在阿波菲丝身后,苏伦达尔笔直的站在那里,静静的候在原地。
……
“唰——”
忽然间,一阵剧烈的魔力波动开始在大厅中悄悄蔓延了开来。下一秒,一个同样身披黑袍的人出现在了高台的不远处。
“……”
因为隐藏在黑袍下,所以无法细致的辨认出来人的身形。只见他微微环视了一下大厅,但发现除了高台上的两人一剑别无他人后,就一直站在原地沉默不语。
“嗯,来的很早嘛,兰。你还是老样子,做起事来总是这么利落。”
不同于来人的沉默,站在高台上的伊希雅,却像是见了老朋友一样,嘴角勾起了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,对着他打起了招呼。
“……”
名叫兰的人没有说话,但阿波菲丝却感觉他的视线在自己和苏伦达尔的身上扫了扫,最终停在了自己身上。
“你的信,我看了。能先跟我说一下你那所谓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吗?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斗篷下传来的,是一个男人的声音,他说话的方式比较简单,但给人的感觉莫名有些很冰冷,仿佛还带着尖锐的刺,听了忍不住想要打颤。
“我伊希雅,什么时候让你兰失望过?”
伊希雅早已收起了脸上的那抹笑容,恢复了以往淡淡的语气,不过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去否决她所说的话的力量。
“……”
“好吧,不过你知道的,我很讨厌等待,但看你这么有把握,我不介意用我那少的可怜的耐心多等一会儿。”
兰沉默了片刻后,回答了伊希雅的反问,并且不再言语,看起来被伊希雅给一句话说服了的样子。
“哼哼。”
伊希雅阴沉的笑了两声。
……
三言两语后,大厅再次陷入了寂静。
“兰…难道是那个夏纳克·兰?”
站在阿波菲丝身后,苏伦达尔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着什么。
“啊?夏纳克兰?那是谁啊?”
阿波菲丝却是听见了苏伦达尔的自言自语,但她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名字,不过苏伦达尔好像听过的样子。
“一个著名的邪教“血之庄园”的殉教者,他的邪教,宣扬世界上没有爱,唯有最纯洁的鲜血,才是真神遗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恩赐。在其的沐浴下,驱壳上沾满了罪恶的人们才能获得心灵上的重生。”
“如何?主人是不是也感觉这道理无比荒诞?”
苏伦达尔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,并且争取着阿波菲丝的意见。
“被你这么一说,感觉还的确是这样啊……”
阿波菲丝在半空抖了抖,看起来颇有一番的感想。
“等等!按道理来说,这就属于恐怖分子一类的人了!好可怕!”
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,阿波菲丝愣住不动了,并且开始瑟瑟发抖。
“我不敢肯定那个家伙是什么人,但夏纳克·兰应该已经死了才对。被我们教廷的第六圣骑带队剿灭了。”
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,苏伦达尔松开了之前一直紧皱的眉头,看着远处的黑袍人影,又有些不太确定的样子。
“哦!那肯定不是了吧?我就说嘛,这么可怕的恐怖分子怎么可能活这么久……”
听阿波菲丝的口气,像是松了口气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人一剑之间的谈话声并不大,但在这寂静的大厅中,却显得有些突兀了。伊希雅和兰明显都听到了这番对话,不过却都是回以沉默。
……
“踏、踏、踏……”
大厅的正门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,很显然,这阵脚步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,包括阿波菲丝。
从他的轮廓来看,勉强能够辨别出来他可能是一个男人。
一双快要高至膝盖的军履有些引人注目。
身穿深红色军装,左胸上挂着许许多多形状不一的金牌,一头黄色的短发随着他的前进轻轻上下晃动着。不知怎么,他的脸看起来无比的苍白,像女人的脸似的。
男人的眼睛并不大,反而细细的,有着一股阴柔的感觉,再加上那红色的嘴唇,看起来有些诱人。
男人的身侧,跟着两个少女。
一个有着罕见的洁白银发,另一个则是灿烂的金发。
银发少女个子有些低,身穿金色的丝绸布袍,同样苍白的肌肤,稚嫩的小脸上,最显眼的便是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。
银白色的瞳孔亮晶晶的,一对细眉轻轻翘着,小嘴微撅,如果不是少女的脸上没有表情的话,那么她看起来棒极了。
旁边的金发少女与之相比也丝毫不逊色。
飘逸的金色长发,以及那火爆的身材让她身上的焦点明显更多。
与身上没有武器,并且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银发少女相比,金发少女则身穿着有些暴露的棕色皮甲,紧身短裤完全无法掩盖住那雪白的大腿。
她腰间的两侧挂着好几把刀鞘,可以从形状上分辨出那些都是比较短的弯刀。
同样苍白的面孔下,是一幅精致的脸庞,有着些许病态的美。
粗细适中的眉毛,微挺的鼻梁,以及那总是挂在嘴角一抹轻蔑的笑容,让少女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淡淡的野性。
……
“踏、踏、踏……”
“……”
路过兰时,三人组中的银发少女轻轻的瞄了兰一眼,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,也没有言语。
走到了伊希雅所在的高台下,带头的男人将双手背在身后,微微抬起头扫了一眼阿波菲丝和苏伦达尔后,看着伊希雅,不说话。
明明是在抬头仰视,但阿波菲丝却有种奇怪的感觉,并不是他在仰视着自己,而是自己站在这高台之上仰视着他。
很诡异的感觉,明明是自己身在高处,怎么可能是在仰视着他呢?这让阿波菲丝不知道怎么说。
动了动剑身,阿波菲丝轻轻转过身,想要看看苏伦达尔怎么说。但苏伦达尔此时居然不再说话了,淡淡的看着下面那个刚来的男人。
“伊希雅,请说出你来信邀请的目的。”
阴柔的男人轻轻的动了动,他的声音与他的脸庞一样,有种阴柔的感觉。
“哦……没想到,阿西罗元帅居然还真的会光临我这里,让我这小小的厅室真是蓬荜生辉啊。虽然,在我的意、料、之、中,呵呵呵……”
伊希雅扯着嘶哑的声音淡淡的笑了笑。
“但你知不知道,你这样的反应,恰好也在我的意料之中。看来,等会儿会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,正好这些日子我有些忙的过头了,就稍稍陪你一会儿吧。”
名为阿西罗的男人正了正红色的军装,向大厅左侧挂着的那副油画悠然走去。
……
此时,一动不动的银发少女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,开始扭着头,看着四周,不断的寻找着什么。
最后,银发少女的目光停留在了兰的身上。迈着小小的步伐,银发少女向兰缓缓的挪去。
“血的……味道,新鲜的……血。”
银发少女仿佛被兰身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,开始向兰所在的方向缓步走去。
“……”
阿西罗刚走到油画前,目光就轻轻的往兰的方向看了看,嘴角露出一抹微笑,似是在看好戏。
“……”
伊希雅嘴角也勾起一抹阴笑。
全场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了这里。
“……”
兰看少女向自己走来,却也没有动。不过,这并不代表兰会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。
无形的魔力淡淡的在虚空中散开,即使常人感觉到与同时无异,但在场的所有人明显都不在“常人”的范畴之内。
银发少女嘴里喃喃着什么,不停的向兰走去。
但不知为何,明明很短的一段距离,半晌过去了,银发少女依然没有走到兰的身边,但她的的确确的正在行走。
即使少女的步伐很小,但目前的状况也实在是不正常了些。
“血…血……血!你是血!”
银发少女渐渐变的不自然了起来,冷漠的表情开始扭曲了起来,似乎是在为自己无法移动到那个名为“兰”的人身边而感到愤怒。
“血!给本冕下过来!过——来!!!”
表情变的狰狞的少女轻轻的伸出小手,巨大的压力猛然间如潮水般充斥在大厅中。银发少女身上所穿的金色长袍上,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红色闪电开始弥漫翻滚在其上。
“……”
兰静静的看着,不说话,只是把头往伊希雅这里转了过来。
伊希雅当然明白兰的意思,这些人都是她请来的,出了事情自然也要由她收场。
……
“哟~看看,看看,这都是谁啊……大元帅;邪教徒;吸血鬼;冒险家;圣骑士……”
就在伊希雅刚打算有什么动作时,又是一个人影渐渐的出现在了大厅里。
银发少女在声音传出的一瞬间就化为一道残影警戒的离开了原地,出现在了远处,没有再攻击兰。
与兰不同,没有任何的魔力波动,这个人由影子逐渐的凝聚成了人形,像是从空气中悄然诞生。
“哦!还有…居然还有魔剑呐——”
人形显得有些模糊不清。
当这个诡异的人说到“魔剑”二字时,除了苏伦达尔和伊希雅,以及阿波菲丝本人外,其余人都不着痕迹的动了动。
……
“别激动别激动,嘿嘿嘿…咱们来慢慢的聊,毕竟,除了我身后的这个长着蓝毛的小狗狗以外……”
“大家都是同类嘛。”
摊开双臂,仍然是伊希雅那嘶哑的声音,声音很轻,且淡淡的,但却传遍了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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